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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看了医生,医生了解秦棠的基本情况后,先开了药,随后建议她去挂内分泌消化科做详细检查。
    秦棠在医院上过班,了解流程,胃镜检查要空腹,她这幅样子不能空腹,只能明天再过来。
    秦棠吃了药后,过了会没那么疼了。
    检查报告张贺年会来拿,秦棠需要回去休息,张贺年开车先带秦棠回秦园。
    一路上,张贺年表情严肃,唇瓣线条抿成一条直线,下半张脸的线条更是紧绷着。
    秦棠时不时偷偷看张贺年,感觉到他身上的低气压。
    秦棠犹豫开口:“贺年哥哥……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“你是不是生我气?”
    张贺年:“你忘了我和你过什么。”
    秦棠底气不足,她记得他过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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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张贺年是挺不高兴的,神态严肃,不苟言笑,回到秦园,他嘱咐秦棠上楼休息,他去了厨房煮了米粥,养胃的。
    秦棠刚刚没吃多少东西。
    秦棠没回房间,去看了年年,年年长大了一圈,叫声仍旧很奶,奶声奶气,见到秦棠顺着她的裤子往上爬,怕它摔了,她将它捧在怀里抱着。
    年年呼噜呼噜地,卓岸是猫咪心情好或者舒服的时候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,像拖拉机、摩托声。
    尤其是猫,呼噜得特别响,秦棠脸颊蹭了蹭年年的脸,毛茸茸的,摸起来手感特别舒服。
    张贺年上来就看到秦棠在年年房间,“不是回房间休息?”
    秦棠:“现在好多了,不疼了。”
    张贺年靠近,拎走她怀里的年年,“先不管猫,回房间躺着。”
    秦棠乖乖听话,跟年年:“晚点再来看你。”
    张贺年将猫放在猫窝,带秦棠出去,关上门。
    卧室,秦棠一进房间就抱住张贺年的腰身,撒着娇:“别生我气好不好?”
    身前,是秦棠的后脑勺,头发又长了,落在肩上,他确实在生气,却不是气秦棠,他“嗯”了声。
    “棠棠,我不想你有任何事。”张贺年不再克制,长臂用力搂紧她的腰身,掌心紧贴她的脊背。
    察觉他的用力,秦棠仰起头,抓紧他的衣服,“贺年哥哥……你不要自己吓自己,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,真的。”
    张贺年听不得她的这些话,“不行,一点点意外都不可以有。”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
    张贺年松开手,吻她的唇,随即是额头,气息侵略她,包裹她。
    秦棠心尖都在发热、发烫,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,含糊不清:“你低点头,我仰着脖子很累。”
    张贺年弯唇,却没有吻下去,有一段距离,眼眸沉邃,瞳色漆黑,跟墨一样的颜色,“明天一早去检查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秦棠答应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程安宁请了两天假,在周靳声外面的住处度过,很多事在周家不方便。
    王薇已经出院,回了周家。
    是吃饭的时候周靳声告诉她的。
    她低着头,一脸萎靡,不知道是太累了,还是其他,在听到母亲的事后,才有点反应,:“周宸呢?”
    周靳声从容切着三分熟的牛排,血淋淋顺着切口流出来,“最近不会回来。”
    程安宁吃不惯三分熟,嫩是嫩,可是太生了,她吃的是沙拉,不想吃肉,“要是回来了呢?”
    “他不会再对你母亲动手。”
    “是他第一次动手么?”
    “不是。”周靳声如实坦白,没有骗她。
    “你早就知道?”
    周靳声放下餐具,眼镜的光折射出一道寒光,一闪而过,“很明显的事,如你所想。”
    “周靳声!”
    程安宁猛地站起来,手还抓着叉子,恨不得扎进他的身体里,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    “有什么必要一定告诉你?”周靳声冷声反问,起身慢条斯理穿上西服,又想起什么,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,“桦市的房子,星河湾7幢807,离你上班的公司很近,我有空会过去,下了班没事不要乱跑。”
    程安宁整个人仿佛沉陷冰窟窿,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裹挟而来,“姜倩呢?”
    “她不会影响我们。”
    “我的意思是,你不怕对不起她?”
    周靳声扫她一眼,没有话。
    随即开门离开。
    程安宁突然想起来,赶紧追了出去,鞋子都忘了换,在周靳声进电梯之前喊住他,
    “周靳声!”
    周靳声回头,“什么事?”
    “我的日记本。”
    “想要?”
    “那是我的东西,你留着有什么用。”
    周靳声整理袖子,眼神意味深长:“那是你暗恋我的证据,留着做纪念挺好。”
    程安宁心里骂了句王八蛋,真多恶性味。
    周靳声眸光一暗,“回去。”
    回到屋里,程安宁换下身上男人的衬衫,这两天在他这,都穿着他的衣服,房间门都没出来过,纤细的手腕是淤青,镜子里的人很憔悴。
    兜兜转转,还是回到周靳声身边,她就像是傀儡,被他操控一切。
    从卧室出来,程安宁走过去拿走桌子上的钥匙,离开。
    程安宁回到桦市是凌晨的事,刚回到,周靳声的电话来了,她在洗澡,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可见,两天没好,很严重。
    “到了?”周靳声问她。
    “嗯。”程安宁关掉花洒,裹着浴巾走出房间。
    完,周靳声挂了。
    程安宁没忍住骂了句脏话,算了,不和自己过不去,翻箱倒柜找了药涂在伤口上,还有那儿也涂了一点。
    接着沉沉睡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秦棠的胃镜检查下来后,医生明了情况,从医院离开,张贺年的神色仍旧紧绷着,不敢放松一秒。
    还好没到严重的地步,不过以后得时时刻刻注意,不能掉以轻心。
    秦棠自己也松了口气。
    张贺年:“之后你得老老实实,不能熬夜,不能不吃早餐。”
    “嗯。”秦棠点头如捣蒜,心里嘀咕了一句,她熬夜还不是因为他。
    张贺年反省自己,很内疚。
    她晚睡跟他有直接关系,他是罪魁祸首。
    正要话,张贺年的手机突兀响起,是叶准来的电话,他接听,叶准:“秦学坚持不住了,贺哥,你什么时候来一趟,他要陈湛的事。”
    “晚点。”张贺年,“我先送秦棠回去。”
    秦棠一听不乐意了,“你去哪里,我也去。”
    张贺年胡诌:“喝花酒,女人去什么。”
    “你喝花酒?”秦棠瞪大眼,“骗人。”
    张贺年跟叶准:“一个时后到,等我。”
    叶准开玩笑:“贺哥,你别跟嫂子乱,等下真相信你去喝花酒,挨骂了别拉上兄弟垫背。”
    怕张贺年骂他,他飞快挂断。
    秦棠一改刚刚弱势姿态,“你别丢下我,我也想跟你去。”
    “真去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
    张贺年只能带秦棠一块过去,到了地方,张贺年没让秦棠下车,秦棠看地方偏僻,荒无人烟,还有人把手在仓库门口,有点害怕左右看了一圈。
    “在车里等我,不用怕,这里都是自己人。我去办点事,很快回来。”
    秦棠:“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    “能出什么事,我马上回来。”张贺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。
    叶准走了出来,张贺年让叶准过去陪秦棠,免得秦棠一个人待着害怕,叶准:“嫂子没生气吧,可别骂我,我可没跟你去喝花酒。”
    张贺年重重拍他肩膀:“你嫂子很大气。”
    叶准被拍得差点内伤。
    不一会儿,张贺年见到秦父,秦父被关在房间里好几天,好吃好喝招待,秦父胡子拉碴的,身上衣服脏臭不堪,他见到张贺年,还是不服气,冷冷笑着:“真有你的,死命整我,未来岳父就是被你这么整的。”
    “您要是好好配合,哪这么多事,未来岳父。”张贺年蹲在秦父跟前,“你打算交代了?现在交代还来得及。”
    秦父年纪不了,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天,精神都快崩溃了,他们轮流折磨他,二十四时不间断,不让他睡个安稳觉,他一睡觉,这帮龟孙制造噪音,吵得他根本睡不着。
    他明白,都是张贺年的意思,要不是张贺年,这帮龟孙哪里来的胆子!
    张贺年又顾及到他的身份,不能动粗,只能用下三滥的手段,折磨他的精神,摧毁他的意志。
    “吧,怎么个事,我时间有限,不能浪费在您这。”
    秦父:“是不是我了,你就帮我解决所有麻烦。”
    “您不,我还会举报您,我会将我收集到的资料一并上交,和您彻底做个了断,免得影响张家。”
    秦父骂他:“混蛋。”
    “您省点力气,还有五分钟,时间不多了。”张贺年掐着手表盯着时间。
    秦父只能如实来:“三年前,陈湛经过中间人找到我,和我合作做生意,他想参与一个官方项目,但他的公司没有资质,我找了一家有资质的公司,费了不少劲拿下中标,然后交给他做……”
    “为了赚钱您也是豁出去了,这是传出去够你们喝一壶了。”
    秦父沉默片刻,后怕了,“那会我的公司已经出现了资金问题,陈湛开的条件很优渥,而且他手里有不少大人物的把柄,就连我……”
    “您也中招了。”
    张贺年不意外,陈湛的娱乐场所本身目的不是为了盈利,是为了做套,卖酒卖服务那点利润算个什么东西,主要目的是为了控制某些人。
    秦学:“他的名声一直不好,我也知道他的老底,北城那事闹这么大,一查就清楚,但他背后有个大佬,跟港城那边有关,他嚣张跋扈那么多年,都是靠的这层关系,你以为老子甘心受人牵制?!”
    秦学越越激动,“不过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?”
    张贺年非但不好奇,他早就清楚了,奈何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这么多年了,只能看着陈湛的势头越来越猛。
    秦学盯着张贺年,“张贺年,陈湛还是你送进去的,他跟你过不去,我是被你害了吧?”
    张贺年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    “陈湛知道你的一切,他还跟我提起过你,我们是一家人,他就是因为这事才盯上我,我是被你害了!”
    张贺年猛地抓住秦学的衣领,一脸嘲讽,
    “你不贪心会上当?耍无赖也得分人,跟别人合作不查清楚来头,你也敢合作,嫌命长。”
    秦学哑口无言,他是明知道陈湛什么身份背景来头下答应的,但这事跟张贺年还是有关系,
    “姓陈的是冲你来!就算我躲过一次躲不过千千万万次,张贺年,你自己的烂摊子没收拾好,连累老子!”
    “我不怕告诉你,你不帮,老子找陈湛去!破罐子破摔,你毁了老子的家庭,还想娶老子的女儿,告诉你,没那么容易!”
    张贺年一拳砸向他的脸,不等他反应,又一拳挥过去,
    “你他妈好意思!忘了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!你出轨在先、冷落女儿,是你自己毁了你原本的家庭!”
    秦学被打得头晕目眩,嘴角渗出血来,他咧嘴笑道,
    “乖张儿,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!老子的家事轮不到你指指点点!你想娶秦棠,行,拿钱交易!一个亿!还得摆平我所有麻烦!”
    “不然,我曝光你去!你一个男人没关系,秦棠可不行,她一个女孩子,身败名裂,我看她怎么有脸在桉城待下去!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秦棠等了许久,终于等到张贺年出来,他活动拳头,好像手受了伤。
    打开车门,秦棠朝他跑去。
    “忙完了?”
    张贺年点头,目光冷冽,“忙完了,你先上车,我和叶准点事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秦棠又回到车里。
    张贺年和叶准交代几句,叶准点头,“明白了。”
    “去吧。”
    “好。”
    张贺年回到车里,启动车子带秦棠离开。
    下山路,两边的数目高耸入云。
    秦棠问他:“你的手怎么了?”
    “没事,刚活动了下。”
    “那你来这里做什么,这里是做什么的?”秦棠心里很多疑问,想问清楚。
    张贺年单手扶着方向盘,“你爸在这,和他聊了点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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