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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象京诸多官员罗马,成为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    电视里,报纸里,揭露了这些人贪墨的全过程和数额。
    最高官,是曾经天象的三把手,百姓唏嘘不已,要知道此人在天象那可是有名的好官,却没想到,他才是真正的大贪官,大奸贼,不声不响干了这么多件坏事。
    不只是报纸出了专题,电视上也出了纪录片,叫《落马官员的一天》,这里面讲的是这些人被抓之前的奢靡生活。
    那三把手在电视里痛哭流涕,说自己是寒门出身,以前家里穷,穷怕了。
    搜刮了这么多钱银,却不敢用一分。
    这讽刺的一幕,让百姓冷笑连连。
    不过,忆苦思甜的饭局最终也是传开了,对太上皇的手段,也有了直观的了解。
    “你们这些小年轻根本不懂太上皇的厉害。”一个年迈的老人道:“我跟太上皇应该是同岁了,太上皇穿开裆裤的时候,就带着一帮勋二代,打遍东京无敌手。
    那时候,还不叫东京,就是京城。
    等太上皇及冠之后,才能显露,惊为天人。
    你们可不知道太上皇的手段呐。
    那些朝廷重臣,都怕他,畏惧他,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。
    咱们太上皇,不仅仅文采一流,领兵作战的能力,那也是天下一等一的。
    纵观历史数千年,都找不出第二个能与陛下相提并论的皇帝和将领。
    所以,大家才叫陛下叫做大皇帝。
    这千百年来,又有几个人担得起这个‘大’字?
    这些不怕死的东西,真以为太上皇是个好脾气,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贪墨,那不是找死吗?”
    老人身边围绕着一群少年,还有穿开裆裤的娃娃,都听得津津有味的。
    其中有一个少年道:“但是太上皇现在都没有声响了!”
    “谁人不老,谁人不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?太上皇是活着的传奇,但是太上皇又不是霸权者。
    你们看看那些皇帝,七老八十了,还霸占着皇权,享尽荣华富贵,又舍不得把位子交给自己的孩子。
    历朝历代,又有几个人向我们大明这般安详的禅让?
    父传子,子传孙,没有杀戮,没有血腥。
    给天下人树立了一个多好的榜样?”
    老人摸了摸那个少年的脑袋,“真是因为太上皇博爱,胸怀宽广,他才愿意主动放弃自己的权柄。
    现在已经到了明四代了,也就是说,太上皇在春秋鼎盛的年纪,毅然决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权柄。
    这就好像你把一家之主的位子让给你的孩子,你们舍得吗?”
    “这个......”
    这些小娃娃都皱起了眉头,陷入沉思之中。
    老人也不奢望他们现在能懂,便说道:“历朝历代都是吃人的,只有大明是真心为我们这些泥腿子考虑。
    你们家现在不用交农税,不用征徭役,募兵时节,也不用去当兵,这都是太上皇宅心仁厚,废除了传统的规矩。
    以前只有世家大族,只有地主才能吃饱,我们这些泥腿子,连混个温饱都难。
    住的,是茅草屋,穿的,是粗布麻衣,一家一户,怕是连一套完整的行头都凑不出来。
    在看现在,就算是农村,那也是红砖房,穿的,那也是体体面面,就算是挂着大鼻涕泡的小娃娃,都有好几套衣服。”
    老人把一个脸上挂着鼻涕泡,穿着开裆裤的娃娃抱在怀里,眼中隐隐有泪光,“你们呐,生活在一个富足和平的年代,根本不知道以前是怎样的苦日子。
    若是风调雨顺,老百姓还能吃两天饱饭,若是碰上灾年,莫说吃饱饭,不死人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。
    那几年,关中大旱,粮食颗粒无收。
    乾帝也是热锅上的蚂蚁,却于事无补。
    是咱们太上皇,出海捕鱼,派人打井,想尽一切办法弄来了粮食,救活了无数的百姓。
    都说南番那边家家户户都供着太上皇的长生牌。
    可又有谁知道,关中也是如此!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,当年台上换进关,没有几个百姓阻拦的原因。
    大家都盼着太上皇来呢。”
    孩子们都听痴了,这一刻,太上皇的高大形象,在他们心中树立。
    也不再质疑。
    老人还在继续说着往事,说到心酸的地方,当真是直抹眼泪。
    “不过现在都好了,日子好起来了,咱们这些泥腿子,都有机会把握自己的命运了。
    只要你们好好读书,就有机会入朝为官,能造福一方。
    你们呐,可千万不要学电视里这些贪官污吏。
    你们要记住,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,好与不好,大家都清楚。”
    孩子们点点头。
    老人也不在意他们是否真的听进去了,但是有这些孩子,大明才有希望。
    事情发酵。
    以至于开始向象京周围的州府辐射。
    有不少人也有样学样的弄了‘忆苦思甜’的饭局。
    秦墨也随着他们,并不干涉。
    他真正要做的,是引蛇出洞。
    只是,这个幕后黑手,远比他想的更加狡猾。
    “这些人还真是能沉住气。”秦墨抽着闷烟说道。
    “我怕这一次不仅没能把蛇赶出来,反倒是打草惊蛇了。”李勇猛说道。
    “那倒不会,必然会有人出来遮掩痕迹,但是人过留影,雁过留声,他们想要抹去痕迹,是不可能的。”秦墨笑了笑,充满了自信,“就算这一次没抓着,也不打紧,还有下一次。
    人总是会得意忘形的,有些人在刀尖跳舞,就是痴迷那种感觉。”
    秦墨看过很多疯子,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自信,盲目。
    他并不着急,他有的是时间。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多少敌人被他给整死了,主要是因为他有耐心。
    他的确是老了,脑子也没有以前灵动了,但是他还有经验,还有这一群老伙计。
    “不想这些了,来,喝酒!”秦墨给自己倒了一碗酒,“今天之后,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也别凑在象京了。
    咱们的目标只有一个,扫平西域的渣滓,让所有人过上和平的日子!”
    众人举杯一口饮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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